當大眾普遍將蜜蜂作為自然界的採蜜精靈時,攝影師 Sadie Catt 對牠們的闡述雖不能說是負面,卻是某種挑戰。
養蜂人首先要承受被蜇傷的極高可能性,然後才能收穫甜蜜,在 Sadie Catt 的這部作品中,幾乎沒有隱喻 ── 在採蜜中的男性,是被忽略的對象,也是自我圖像的主體。
當然,《養蜂人 Beekeeper》可能會被視為無病呻吟的表述,但只要細看就會知道,她所進行的事,正是為了要重新審視在社會言論壓迫下的男性權利。
Sadie Catt 拍攝了一些養蜂的男人,這些男人的側臉與背影,在蜜蜂的暴力下,所呈現出來的是一種被迫的沉靜。
Guillaume Simoneau 在致敬深瀨昌久的《鴉》時,將鴉變身為人類的一次謀殺的犧牲品,Sadie Catt 的蜜蜂卻是相反的寓言,她放大蜜蜂體內小小且尖銳的刺,讓它對人類施展暴力。
暴力是不可預測的,這是 Sadie Catt 的感受,也是她對養蜂人的同情;由此,蜜蜂從傳統的「採蜜精靈」印象,被扭轉成為性別的仲介。
由蜜蜂開始,從對陰柔的刻板印象之反叛、從脆弱只屬於女性的糾正,在無處不在的潛伏、沉悶與危險之下,脆弱的本性與渴望形成了「養蜂人」的核心。
在性別與刻板印象中所共同遭遇過的傷害,正因為它是自然且無緣由的,正因為只是在生活的處處縫隙偶然地發生,於是便需要屏棄性別。
其實,Sadie Catt 想表達的不是男權,不是女權,甚至不是平權,而是在最原始的基礎上回顧我們自身,那便是 —— 人類本體。畢竟這樣的蜂巢,隨處可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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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urce:Sadie Catt
核稿編輯: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