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西部自然作家 Terry Tempest Williams 稱攝影師 David Benjamin Sherry 的影像為「怪異的美國風景」,在他的《美國古跡》中,美國西部的景色如同荒涼的火星,卻同時被賦予了奇妙的瑰麗單色,嚴酷和鮮嫩在影像裡集中出現,所產生的是一種矛盾感:這些景觀充滿活力,卻是失去了情感記憶的。
作為環保主義者,Sherry 持續記錄著受當時川普政策影響下未得到有力保護、反而一直被侵蝕的自然景觀 — 川普將其租借作為煤礦和石油開採地。
這樣的侵蝕發生在人類與土地、文明的過去與未來之間,殘酷的景觀在色彩中變得激進,這樣的轉變無疑融入了 Sherry 對自然的想像力,或者可以說是一種幻想,對土地的人格化,使之站在人類之外,刻意地掩藏脆弱不堪,展現強大。
他的作品借鑒了 19 世紀美國地質調查局(U.S. Geological Survey)的攝影師所帶回的西部照片,雖然致敬了前輩的用攝影保存歷史的傳統,但在更多的保護區,美國一直在從原住民那裡「爭奪」這些土地。Sherry 試圖在此基礎上修正過往的「男權主義」,於是《美國古跡》的另一層意義是對原始的強權主義的批判,這是將 Queer 理論借代與位移到自然景觀上。
當時這些攝影師希望能以記錄的方式去保護自然景觀,他們以藝術想像未來,Sherry 卻覺得有點徒勞,在工業開採頻繁的今天,藝術所留存的記憶並不能保護自然景觀。
此外,《美國古跡》也會讓觀眾聯想起 Ansel Adams 的傳統黑白攝影,然而他並不是像 Ansel Adams 那般感受到了優勝美地國家公園(Yosemite National Park)的壯闊,而是感到了傷感。
Source:David Benjamin Sherry
核稿編輯: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