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國畫家 Edward Povey 的作品揉捻了幾分美國畫家 Edward Hopper 的孤島之感和新加坡畫家 Jolene Lai 的離奇脫俗,一張張如電影場景般的畫面盈滿了各種超自然又怪誕的詮釋。
於倫敦長大的 Edward Povey 由個性嚴厲的父親扶養成人,創作的時候他會隔絕電視、電台、報紙與電話,追求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平和,宣洩他無處釋放的點子及情感,這是父親留給他自我束縛的能力及獨特價值的自我批評傾向,也許是因為這樣的拉扯,Edward Povey 跟畫的連結簡直就是一場複雜的心理遊戲,連夜朝深夜中的森林裡馳去,就為了遠離城市自成一格淨土,希望與世界毫無關係。
《Exit》
著迷於嚴謹的規格:一切始於幾何
Edward Povey 相當著迷於幾何規範,喜愛到願意耗時幾十年持續鑽研繪畫的傳統手法、和風俗畫的表現形態,並深切地享受在創作中與技巧之間的火花,一如他欣賞的達文西跟畢卡索,透過海量的素描讓腦海中的畫面慢慢組織,將畫作視為一塊陶土用盡時間反覆挖補,最終才能塑造成型。
相信大家都不陌生達文西的《維特魯威人 Vitruvian Man》,這個人體完美比例的幾何學多次被套到藝術作品中比對,達文西所留下的文獻也顯現出他在創作上無論是需要附加情感的畫,還是生硬的科學理論都免不了精密計算;而 Edward Povey 也是如此,同樣地沈浸在計算、修正、控制畫面的色塊元素,遵循由畢達哥拉斯提出的矩行框架概念(Armature of Rectangle)創作。
同樣推崇幾何構圖的紀實攝影師 Henri Cartier-Bresson(布列松)也曾表示過:「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幾何學,它代表了一個堅實的結構。創作是感性的,但遵從幾何原理將東西放在正確的地方,那是感官上的愉悅,一切按照你認知中的順序去排列組合。」
同時展現文藝復興的血液,與荷蘭黃金時期的外表
2018 年 Edward Povey 重新回到倫敦參觀英國國家美術館時,對拉斐爾的《希斯汀聖母》有了新的感受,他喜歡拉斐爾表現人類肌膚脆弱的方式,血色的肉體被包裝成易碎物,感覺輕輕一碰就會四散各處,這符合他認為「人類是由柔軟物質組成」的想法,於是他開始在畫中人物的皮膚上點綴紅色,加上原本結合超現實與立體主義的多方視角,Edward Povey 開創了屬於他的新紀元。
《Closed world》
Source:Edward Povey、Leonardo DaVinci
核稿編輯:Avril Che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