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2年,Moholy Nagy對觀眾們說:「歡迎來瞭解我的作品!」
這是一件鋼板上搪瓷釉的名為《搪瓷構成物1》的作品,此時Moholy Nagy已經通過系列作品與在包浩斯院校中的主張而聲名鵲起,他這樣對大眾闡述他的作品:「嗯哼,是這樣的,我給一家廠商打電話訂購了五張搪瓷畫,我對照著他們的色卡,告訴他們我要哪個色號,也告訴他們我要什麼形狀,然後我就等著收貨,就這樣而已。」
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描述是不是在說謊,當年他只是向一個標誌廠家傳達了一些指示,並讓他們生產,而沒有提供任何圖紙。
「Moholy先生,能否直接給我們寄張草稿過來呢?」廠家這樣問,Moholy當然沒有這樣做。
他要的就是這種隔離,在所謂主觀創造的過程中,經由電話指示的無限遙遠的距離,完全阻斷在創作中牽連著的藝術家的獨特個性與風格,所有的意願與取向將在那個工廠裏、被無意識的機器和手臂代替。
《搪瓷構成物》擺在人們面前,它代表了 “渴望精確、渴望客觀”的藝術作品,重重的打擊了那種舊觀念的觀念作品。
在創作物影攝影時,他幾乎把照相機扔掉了,照相機是什麼?Moholy幾乎不想細談這個問題:「未來的文盲將是不會使用照相機的人,就像不會用筆寫字一樣。」
後來很多人稱他為一個二流畫家,一個攝影業餘愛好者,以及一個三心二意的革命家。
但這就是Moholy,在他的一生中,他做過許多出格的行為,每一次的出格都僅在人類可以無限拓展的腦中,而絕不是胡亂的腳步 —他畢生崇尚理性、技術,一直以來,人們認為藝術是感性的,那麼在理性嚴密把控下的感性的藝術呢?
那可能便是包浩斯,便是Moholy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