嬉皮的時代早已過去,美國攝影師 Mike Brodie 也並不想要像《達摩流浪者》裡的主角那般朝聖,他的攝影和「永遠在路上」的旅途不是為了致敬寒山子。
在高中的一個假期,Mike Brodie 決定坐火車去莫比爾市拜訪一位朋友,然而他不小心坐反了方向,火車將他帶到傑克遜維爾,之後的幾日,他只得曲折地折返,然而這次意外的火車之旅,使他產生了遠大的念頭。
他得到一台 Polaroid SX-70,遂去買了一盒相紙,然後隨意地為自己的自行車把手拍了一張照片,他看著手中的相紙顯現與現實相差甚遠的色彩,這樣的一刻與之前的念頭相結合,昭示著一次長達七年的旅途與拍攝開始了。
火車越過山脈、草原、森林和荒漠,火車意味著自由。
「當我厭倦了文明的時候,就應該背著個背包,到這些深山野嶺來走走。」— Mike Brodie
當然,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,畢竟跳火車(Freight hopping)的熱潮發生在美國大蕭條時期,那些踐行者是囊中羞澀的流浪漢 — 真正的流浪漢,和失去了工作的工人,除此之外,有誰想要冒險在鐵軌上飛速奔跑,伸出手抓住某節車廂,腳後跟拖行著,然後將自己甩進車廂?似乎有,比如更早的 Jack London(《野性的呼喚》作者)。
Mike Brodie 認識了很多年輕人,他們像是某個特定的群體,但並沒有所謂的標語和導向,這些和他同齡的孩子們,經常在火車上和野外遇到,在沿途的廢棄建築中過夜,雖然沒辦法洗澡,但仍穿得很酷,只是他們也餓得很快。更重要的一點,他們與幾十年前的垮掉的一代,以及嬉皮的區分點是:他們通常用 Facebook 和 myspace 聯繫,所以與其說遇見,不如說是聚會。
「在路上的旅途」成為了神聖的象徵,這個詞承載了過去的文化與歷史。
「人們想像著,這些人是因為意志消沉,因為有著痛苦過去,或是因為有能夠遠眺的未來和所能追尋的信仰而踏上旅途,這太狹隘了。」— Mike Brodie
《達摩流浪者》裡的庫格林說:「你無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,卻又無處可去。」Mike Brodie 則說:「我們不一樣,我們只是為了好玩。」
Source:Mike Brodie
核稿編輯: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