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《橫山家之味》、《奇蹟》、《我的意外爸爸》、《海街日記》、《比海還深》到《小偷家族》,導演是枝裕和與演員樹木希林在 12 年間攜手合作了 6 部電影,描繪平淡又真實的家庭互動,處處埋藏著細膩巧思,每一部都讓觀眾印象深刻。
在成為導演之前,是枝裕和便深深著迷於樹木希林的演出,一直渴望能夠與她合作,只是真的投入導演一職後,考量到自身紀錄片的性質與樹木希林的戲路較為不符,遲遲未能提出邀約,直到《橫山家之味》才正式開啟了兩人相知相惜的關係。
「人類的世界就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日常組成的,這部作品讓觀眾再一次領會到這件迷人的事。」樹木希林帶著過往家庭劇的養成,融會貫通進《橫山家之味》的「橫山淑子(良多的母親)」,透過細微的動作與呢喃,呈現出瑣碎而獨特的日常光景。
事實上,「橫山淑子」的原型就是是枝裕和的母親,他曾表示,樹木希林的表現真的就像自己的母親,因此對是枝裕和而言,樹木希林既像忘年之交的朋友、人生與表演路上的老師,更像他的第二位母親,是無可取代的特別存在。
2018 年 9 月 15 日,樹木希林逝世,那天正好也是是枝裕和的母親忌日,讓他就像是再次失去母親一般地痛心。是枝裕和在告別式上的悼詞裡寫道:「將失去母親及與您相遇聯想在一起也許不正確,但可以肯定的是,正是因為我想設法將失去母親這件事化為作品,才得以與希林女士相遇。因此,被留下的我,這次也同樣地必須設法將失去您這件事及這份悲傷,昇華成別的東西才行,我想,這就是身為與您一同走過人生短暫片刻的人的責任吧。」
即便兩人的旅程在此告個段落,但樹木希林會存在於每部作品裡,以精湛的演技持續感染觀眾,而是枝裕和亦將帶著昇華後的情感,繼續在電影之路向前。在樹木希林逝世週年之際,是枝裕和整理過往兩人的對談記錄並集結成《與希林攜手同行》,而中文版則在三週年前夕登場,書中聊兩人的結緣經過、聊身為導演對「演員樹木希林」的觀察、聊樹木希林的表演思維及自我剖析,字裡行間盡是詼諧又不失嚴謹的專業評論,同時還收錄導演手繪分鏡圖與近 50 幀的珍貴照片,相信無論是喜愛是枝裕和、樹木希林的影迷,或是從事影像表演的工作者,都能從中獲得滿滿的靈感與啟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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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graphy / 黃羽萍
核稿編輯 / 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