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ergey Chilikov 出生於蘇聯的繁盛時期,他在年輕時與一些年齡相仿的人組成攝影俱樂部,拍攝關於蘇聯的一切。他們絕不是預言家,無法想像自己的祖國會在幾十年後解體,卻神奇地以回憶式的方法拍攝,每一張關於周圍的男生女生、典型蘇聯家庭和後院的照片,都像是為了未來的回憶而進行著。
在那個時代,人們無不繃緊神經,他們害怕做錯事,更害怕思想錯誤,但一個人該如何控制自己的觀念?過分嚴肅使他們關上房門後產生物極必反的傾向,Sergey Chilikov 拍攝了一些故意裸露身體的女孩們,他並不擔心會被檢舉,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在做政治表述,和朋友們組成的攝影俱樂部,也不是一個反動的組織,然而他還是成為了世人眼中不墨守成規的 「領袖」 ,在組織展覽的過程中,必須小心翼翼地與官方攝影組織和平共處。
實際上 Sergey Chilikov 並沒有感受到太多壓抑,當有人詢問他在拍什麼時,他會說這些是生活中一些細微的歡樂,大概可以理解為現在的小確幸,他也會拍工人和服務員,他們往往正襟危坐,擺出一個拍證件照時的姿勢,現在看來,這些照片依舊容易被解讀為對當時蘇聯的嚴酷、人們的苦悶的表述。
但當他真正回憶起消逝的祖國時,他想到的是為了緩解大家的緊張而開的玩笑,於是人們在他的影像中讀到夢想,甚至是關乎「美國夢」的激情。當蘇聯解體,Sergey Chilikov 不再需要逗樂他人,因為周圍的人自動地沉浸在短暫的狂歡之中,雖然他們依舊迷茫,但有了自主的機會可以展露身體,他們在派對、街頭跳舞著。
本職是哲學系教授的 Sergey Chilikov 在 1993 年出版了一本哲學書籍,名為《The Owner of a Thing, or the Anthology of Subjectivity》,講的是關乎蘇聯的哲學,他拍攝俄羅斯許多城鎮和村落,在那些鄉村的情色中,仍保有俄式的批判與幽默。
Sergey Chilikov 已於去年 6 月辭世,但那些關於蘇聯的一切將永遠留存,帶領你我看見極權下的另一番樣貌。
Source:kandinsky prize、Photo London
核稿編輯: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