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種症狀是這樣的:只要走出家門,行經公共場合或在開闊的地方稍作停留,便會產生極端的恐懼,這在人類社會中不可避免的行為,卻成了某些人無法消解的恐怖。
而法國攝影師 Laurent Castellani 便是其一,他試圖消解這種恐懼,便一直努力,不止是從醫學方面,他拍攝作品的場景不過是家門口,對他而言,離開這個安全區域是不可想像的。
懼曠症,又名廣場恐懼症 ,不管先前的原因是什麼,只要第一次驚恐發作,便持續滲入患者生活中,從踏出腳步那一刻,形成條件性反射,產生焦慮、回避的狀態,並因害怕當眾暈倒或出糗而更加嚴重。他在廣場恐懼症的眩暈中度過了 15 年,美國導演大衛林奇的電影劇照給了他些許安慰,因為它們總是黑暗又夢幻,這是 Laurent Castellani 被囚在夢魘時渴望抓住的稻草。
對 Laurent Castellani 來說,原生家庭似乎是避不開的一個詞,他常在想,自己童年到底去了哪裡、為何這件事對他而言如此重要;而作為成年人,他不斷發現世界的殘忍之處,還有關於自己的變化 — 在抵擋不住的物質、慾望漩渦中日漸醜陋。
至於為什麼 Laurent Castellani 總拍女人,他直言不諱:
我是個男人,女性美是我的主要動力。
他的作品裡有很多乾淨到透明的女人,他將她們的皮膚和花朵、水果擺一起,薄如蟬翼的表層下是血管,小孔呼吸著,如作家聶魯達所說「生命的脈絡」一般,象徵著他需要汲取的生命力。平日的他有多焦慮,那麼在藝術表達中,這些焦慮就給他了多少解放與釋然,透過與這些風景的接觸,他混合了真實與虛幻,並將自身投射到他想要去到的地方。
Source:Laurent Castellani
核稿編輯:洪采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