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瑋個展:
《沈瑋》 Shen Wei
2019年5月3日 – 6月22日
開幕:5月2日6:00 PM -8:00 PM
弗勞爾斯畫廊,倫敦金士蘭路82號
FLOWERS, LONDON Kingsland Road
沈瑋被CNN稱為「他這一代最傑出的中國攝影藝術家之一」,作為一名旅美近二十年的藝術家,他持續多年的影像創作不僅獲得了CNN的關注,更獲得了歐美眾多專業媒體的報道,如《紐約客》(The New Yorker)、《衛報》(The Guardian)、《巴黎評論》(The Paris Review)、《美國攝影》(American Photo)、《中國攝影》、《光圈》(Aperture)、《藝術新聞》(ARTnews)、《華爾街日報》(Wall Street Journal)等等。
沈瑋出生長大於上海,之後到美國進行攝影的專業學習。本科畢業於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利斯藝術於設計學院攝影系,研究生畢業於紐約視覺藝術學院,專業方向為攝影、錄像及相關媒體。
沈瑋以攝影、錄像、繪畫等多種形式,一直在以自拍像和風景等作品,來持續探索身份、記憶和性等主題。
5月2日,也就是今天,弗勞爾斯畫廊將在畫廊的倫敦空間,為沈瑋舉辦在其在英國的首次個展。這次展覽將中國文化的內涵與藝術家個人的自我發現過程聯繫起來,集中展出沈瑋自2009年以來的攝影及視頻作品。
展出作品部分來自沈瑋新作系列《緞繡》(Broken Sleeve),包括具有黑色幽默煽情的自拍像及角色扮演,其中一些角色靈感來自古老民間故事、電影和個人經驗。
《緞繡》打開了另一個秘密的世界,有關時間、能量和夢,同時探索平和與危險、力量與順從的共存。除了肖像照,《緞繡》系列中還有門、亭閣這些在中國有著重要且複雜社會意義的符號,它們象徵身份、權力和社會地位。
沈瑋長期關注黑暗與光的關係,消極或「空」的存在,通過影像賦予這些隱藏的力量有形的形式,在中國繪畫中也經常出現這種將「空」作為實際空間的哲學處理方法。積極因素和消極因素的相互作用也表達出恐懼、吸引力、快樂、孤獨和缺席等對立情緒的狀態。這種意境和氛圍同時存在於《盛開之間》作品系列中的《梅樹》及《緞繡》系列中的《門(藍色)》里。
在《自拍像(彎曲)》(Self-Portrait, Bent)這張作品中,藝術家身處黑暗的洞穴,把身體延展成一道緊繃的拱門;《自拍像(雪城)》(Self-Portrait, Syracuse)表現的是兩個人物之間親密又充滿危機感的模糊關係。這條有關慾望和權力的隱線,在沈瑋的早期系列作品《已經想念你》(I Miss You Already)中也可以找到。
「《I Miss You Already》(已經想念你)是第一次自我回顧和自我探索的過程,是我對人性中自由與局限的認知。每張照片都包含著一剎那的自省或叛逆。回憶、幻想、憂慮、誘惑和空虛都可能是引發這些情節的因素。拍攝這些自拍像是一種情感上的釋放,是我對坦誠和緣分的渴望,也是更一步地學會包容。當這個系列讓我試圖去領悟希望與解脫的同時,也促使我在自然和社會中尋找人性的共同歸屬。——沈瑋」
展覽還展出《盛開之間》(Between Blossoms)系列作品,內省的裸露自拍,以及橫跨各大陸的景觀照,從美國、歐洲到亞洲。這些誘人的景致似乎都呈現了一種統一的感覺,即存在於不斷變換的景致中的另一個塵世,沈瑋將這種感覺描繪為「這與我內心深處的惆悵有關,一種夢幻般的心境。」
《盛開之間》系列結合了中國藝術中傳統景觀的內涵,以及古老的哲學「氣」——自然現象中一種強大卻看不見的生命力。
此次展覽還展出沈瑋的視頻作品《泡》(Bubble, 2013)和《像他自己的眼淚》(Like Its Own Tears, 2016)。在《泡》中,沈瑋在鏡頭前表演用嘴吹泡泡的過程,在一次次的努力和嘗試後,身體終於精疲力盡。而《像他自己的眼淚》表現的則是完全相反的意境,以一種冥想的視角近距離地觀察布滿露珠的葉子,露珠彷彿成為葉子的眼淚,視頻作品利用放緩拉長時間的節奏來集中和協調感官的體驗:
《Almost Naked》(幾乎赤裸)是沈瑋最早的第一個面世的攝影系列。雖然此次展覽中沒有展出,但很多人,都是通過這個系列的作品開始認識並瞭解沈瑋的。
假雜誌出版社在2018年出版了沈瑋十多年前完結的的作品《幾乎赤裸》
年輕藝術家如果要叩開藝術圈的大門,最重要的,當然是要有一部有份量的作品,若將時間拉回十年前,當時畢業於紐約視覺藝術學院不久的沈瑋,在公佈了自己歷時五年完成的項目《幾乎赤裸》後,便受到了來自歐美影像藝術圈及媒體的廣泛關注。可以說,《幾乎赤裸》算是沈瑋在歐美影像藝術圈打響名號的成名作,當然,雖然沈瑋在近十年來,陸續有多個系列的延續及轉折型創作,他也廣泛涉獵了錄像、繪畫、雕塑等創作方式,但《幾乎赤裸》卻實在是我們瞭解這位擅長以肖像進行情感探索,表達身份與慾望、自我認知與社會文化議題的藝術家的重要渠道。
這並非弗勞爾斯畫廊第一次為沈瑋做個展,只是其在倫敦的第一次個展。
早在前幾年,弗勞爾斯畫廊在其紐約空間為沈瑋做過兩次個展:2015年1月中旬,弗勞爾斯畫廊紐約空間給沈瑋做了第一次個展,展出了沈瑋以近兩年的時間創作的系列《Invisible Atlas》(隱形輿圖),該系列延續了沈瑋一貫以身體進行的情感探索,在那次展覽中,他以中國文化中的「氣」和「能量」作為靈感基礎,從他個人的記憶和想象切入,來塑造一個詩意的、超現實的,同時具有誘惑性的多維空間和多元世界。新系列顯示了沈瑋拆解照片具象本質的企圖,也代表了他探索抽象的決心,而他在這場由具象到抽象的探索中,以視覺的本質作為出發點,實驗出來的新的敘述語言,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觀看。2017年,弗勞爾斯畫廊紐約空間為沈瑋的系列《Between Blossoms》(盛開之間)舉辦了個展。
在我之前對沈瑋所進行的採訪中,挑選出了五個問答放在這裡分享。雖然沈瑋的創作總是處於不停地探索和變化中,但對於在紐約學習、生活、創作了近二十年的他而言,有些問題的回答,或許是永不過時而堅定如初的。
Q1.
傅爾得:紐約對你來講意味著什麼?我的意思是,或許換到另外一個地方,你的作品可能會跟現在不一樣?
沈瑋:紐約對我來說當然很重要,我在這個複雜多元化的環境中學習藝術和成長為一個藝術家,如果不在紐約的話,我的作品一定會是不一樣的,不過可能就是形式的不同,我的實質還是一樣的。在紐約,我每天都會找到一個刺激點。
Q2.
傅爾得:紐約有哪些事情會成為你的刺激點呢?
沈瑋:日常環境中的微小細節,在博物館裡的新發現,車廂里人,超市裡買到未知物體,別人的嘮嘮叨叨等等都可以或多或少的成為刺激點。我更喜歡微妙的小刺激。當然,也有很多更私密的刺激點,個人的,感情的,感官的,那些就不需要解釋。
Q3.
傅爾得:你的生活美學累積於哪些地方?美術館、博物館、書,或者旅行嗎?有沒有這其中有深刻記憶的例子?
沈瑋:旅行和冥想是我的兩大積累方式。有時候我認為我是在用旅行的「藉口」來創作藝術 。我是個非常有好奇感的人,什麼都想嘗試,我的很多美學積累都是來自不同的嘗試和對新理念的開放態度。在旅行中,我會接觸到各種藝術,博物館中的,日常生活中的。當然也有理論上的原因,藝術學院的經歷,也讓我讀了很多書後必然會受到理論的影響,但是那種影響不是很直接的,只是讓我學會思考的方式,比如冥想,就是什麼都不想。很長時間里我對極簡主義不理解,但是我不斷試圖去本能的瞭解他,在這個過程中,我個人的經歷也在變化,自然而然我慢慢開始理解和欣賞極簡主義,現在他已經是我最喜歡的一種藝術流派之一,對我的創作有很大的影響。
Q4.
傅爾得:你對美國攝影環境的優、劣有何體會?
沈瑋:美國的攝影環境當然是很好的,不管從教育方面還是市場方面,攝影是一門很被關注的媒介。但是從而也導致了這個環境的過度飽和。
Q5.
傅爾得:對於藝術家在經營自己上面,你覺得哪些方面是一定不可或缺的素養?
沈瑋:耐心,知道自己的位置。藝術家經營自己的時候要坦白地瞭解自已在藝術圈里的位置,找到自己的定位,還要有長遠的打算。當然這些都應該建立在有完整作品的基礎上。
關於藝術家
沈瑋
1977年出生於上海,現在紐約居住和工作。他先後在明尼阿波利斯藝術與設計學院、紐約視覺藝術學院學習攝影獲得藝術學士學位和碩士學位。沈瑋是為數不多在國外備受關注的新一代中國影像藝術家,作品在世界範圍廣泛展出,其中包括紐約市立博物館,澳大利亞攝影中心等國際藝術機構。沈瑋的作品被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(MoMA)、美國當代攝影博物館、何香凝美術館,中國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等國際藝術機構及私人收藏。
關於弗勞爾斯畫廊
弗勞爾斯畫廊(Flowers Gallery)起家於倫敦西區,由安傑拉·弗勞爾斯(Angela Flowers)於1970年創立,至二十世紀八十年代,弗勞爾斯畫廊搬至倫敦東區,成為最早在這一帶開設藝術畫廊的先鋒者之一。1989年,安傑拉·弗勞爾斯的兒子馬修·弗勞爾斯(Matthew Flowers)開始接管,之後二十年間,弗勞爾斯畫廊逐漸國際化,在紐約切爾西區開設畫廊,並在梅費爾區設立第二家位於倫敦的畫廊。
弗勞爾斯畫廊活躍在國際藝術博覽會,積極推出藝術出版物,共代理超過40位進行不同藝術媒介創作實踐的藝術家,畫廊成立至今,藝術家作品在全球美術館集中展出。弗勞爾斯畫廊在香港設立辦公室,將繼續致力於在國際上支持藝術家及收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