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輝映著陽光的下午我們走進了一處藏身於工業區的藝術工坊,碩大的暗房、輸出機與攝影、藝術作品、藏書林立,迎接我們的是那位駐守過立法院的攝影記者,鏡頭下紀錄工業革命與科技革命,甚至在動物園演繹人困於社會莊園的幻想,透過精緻細膩且色彩飽滿的成像,結合超現實的景境氛圍,將攝影帶往藝術與電影型格,開拓台灣「編導式攝影」的新局。曾獲自立報系台灣新聞年度攝影獎、台北攝影節報導類特別獎與金鼎獎等榮譽,同時以攝影藝術家身份多次受邀國際攝影大展,與人稱「周堅持」的周慶輝老師對談,也聊到攝影作品與專業螢幕間相輔相成的重要。突然想起 2017 年老師對於參展者的期許「創作者們不應只是待在這座島嶼上喃喃自語,而是面向世界發出怒吼」,想想這不正巧是對於老師的最佳寫照。
人生路上只想著一件事 就是攝影
追溯周慶輝踏入攝影的緣起,老師表示,當時在世新的印刷攝影科其實沒有學攝影,所謂的攝影其實是印刷的分色製版,五年下來唯一與拿起相機有關其實是個兩學分的課程,從《家庭攝影》這本做為教材,為了交作業買了人生第一台相機 Nikon FM2,後來延畢讀第六年,熟悉的同學不見了,那種失落感與多出來的時間,與開始思考未來要做什麼,如此的危機感讓周慶輝決定藉由打工開計程車的所得學習攝影,正好遇到阮義忠老師開設私塾,成為周慶輝真正進入攝影學習的起點。「連續兩個月八堂課的期間,我一到五用來補修學分與開計程車,禮拜六拍照,禮拜天就有底片可以沖洗給老師看。」加上當兵時幸運成為攝影兵,空軍總醫院翻拍資料及製作燈片的過程中有豐富的設備可運用,並可申請假日外出學習攝影,在視丘攝影藝術學院認識甫從美歸國的蔣載榮學習分階測光,第一次於爵士參加聯展,從中累積更多拍攝的底蘊,最後在退伍前幸運的找到報社工作。
「我在退伍前就在思考如何能透過攝影為生及持續創作,當時婚紗攝影很賺錢有朋友介紹我去做婚紗,另個就是進報社。」當時的時空背景隨著台灣在 1987 年解嚴,報禁於 1988 年 1 月 1 日正式解除,工作機會增加,基於想透過工作能認識所處環境的信念,讓周慶輝毅然決然選擇報社記者這條路。「當時面試的方式是兩人一組,給你 3 張相紙進暗房沖洗照片,放的最快最好的人就留下來。」在那黑白與彩色攝影交替的年代,未曾讀過攝影史的周慶輝不斷研讀攝影師傳記與攝影集,不段盯著優秀作品看,建構攝影的基模。「解嚴之後你才發現許多事跟想像其實不ㄧ樣,例如跑新聞我才知道有 228。」從大成報到首都早報,認識了未曾接觸的黨外歷史,如此的衝擊改變了周慶輝看待世界的方式,「當時的我其實想著報社記者是我此生唯一的工作,有底片有設備,可以一直拍照是相當幸福的事,而且當時的氛圍對記者是有期待的,與現在好像看到過街老鼠完全不同。」爾後從工作之餘紀錄樂生療養院痲瘋病人,如何面對生活、醫療、死亡及宗教的《行過幽谷》發表後受到攝影界的關注,1993 年受薩爾加多的工人系列啟發,赴中國拍攝即將消失的勞動者,到 2006 年花了 2 百萬的《黃羊川計畫》與預算達千萬的《人的莊園》,一路憑藉著對拍照的熱愛,讓周慶輝不僅走入國際,更成為台灣「編導式攝影」的領航者。
《行過幽谷》via:周慶輝 《消失的群像勞動者紀事》via:周慶輝
《野想黃羊川計畫》via :周慶輝 《人的莊園》via : 周慶輝
預設拍攝方案,執行想法、解決手段不能唐突
「我的攝影從一而終,都是關注人的生存狀態,但創作手段脈絡不見得如此,這跟我每次作品都希望與上個作品的敘事方式不一樣有關。」從新聞報導往藝術的層面轉變,周慶輝坦言《人的莊園》之後其實壓力很大,因為想為新作品找到合適的敘事方式。最常被問到下一個作品是否規模更大或是資金更多。老師藉此想做個說明,當初《人的莊園》沒有想到規模與開銷會如此之大,只有一個「解決問題」的初衷,最後所有問題解決就是大家看到的樣子,所以面對下一個作品,周慶輝並沒有設定作品陣仗與大小要比《人的莊園》大,唯一想呈現的就是與上個作品「不ㄧ樣」。
很幸運的,周慶輝目前正在籌備的新企劃,在與 Wonder Foto 的對談中悄悄的揭露:「目前的拍攝計畫正從 60 到 70 位個案從中找出彼此關聯,藉由「傾聽」喚回「生活記憶」跟「生活物件」構成不同的文本及解說,透過「聲音」、「場景」、「肖像」、「物件裝置」、「錄像」的再造作為對某段歷史與時光的緬懷、追憶,抑或是一種反省甚至控訴,然背後仍皆淡淡潛藏著我們對居住生活環境的反思。
老師與我們分享對於拍攝都會預設兩個拍攝方案,再來決定可行性。像是現在計畫是要濃縮人的生活經驗過程,這並非自傳或報導式,而是 10 年 20 年人生狀態中去擷取一個點,再與其他人的點建立關聯。人就算活在世界不同的角落,冥冥之中許多事是一起運行的,所以每個人的人生經驗,在時空中其實彼此有交錯。「所以我想找出比如 10 個關聯,用此創作 10 張照片。使用的方式相當古板,我會將所有個案貼在牆上,然後歸納出彼此的關聯,好像電視中辦案的情節ㄧ樣;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做這麼大量的訪談,最終我想要讓看作品的過程聽到聲音,上一次《人的莊園》我是從動物園的籠子(有形)延伸到人的籠子(無形),有些人說我圖像的視角很清晰,那是因為我試圖做到是人眼看到的世界,而非相機看到的景象,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觀看方式。另外從《行過幽谷》起養成的習慣就是拍攝前一定會有企劃書,這可以讓你更清楚反覆與作品對話,如何去解決會碰到的難題。
成為創作者的眼睛,BENQ SW320 專業螢幕值得信賴
在與 BenQ 相遇的過程,周慶輝回憶起早期報導攝影學黑白照片比彩色好控制光影,雖然時代進步了不一定要用底片拍攝,然而從暗房、掃描機、放大、輸出,讓老師建構了一套完整的後勤系統可以持續以底片拍攝,《黃羊川計畫》的另外一個分水嶺,就是從黑白進入彩色開始了數位化,學習把 4×5 底片掃成數位檔及控制顏色。彩色暗房被高階輸出機取代,「學會看顏色」成為一個相當重要的環節,控制顏色的重要也變得立即且明顯。「在這個過程螢幕就扮演了一個關鍵的角色。」周慶輝表示照片掃描之後要怎麼轉成數位檔,這時螢幕就必須成為創作者的眼睛,當時是 2008 年,在建構系統的過程到處尋訪,甚至遠到科隆攝影器材展觀察最先端的技術,開始購入了第一台螢幕(EIZO),「我這個人使用東西某種程度很保守,需要穩定,所以 EIZO 我就用了 10 幾年。」原本在周慶輝腦袋並不存在的 BenQ SW 系列,在 Wonder Foto Day 被設置的攤位吸引,因而結下不解之緣。「一來是 BenQ SW320 專業攝影修圖螢幕是高階螢幕,再來現場人員細心的介紹螢幕的參數符合我的需求,因此決定眼見為憑,買回去嘗試效果到底如何。
換螢幕這種事現在很少因為老化而汰換,而是壞掉燒掉或者不可逆的原因驅使使用者添購新機,不過螢幕的大小過去可能 2008 年 24 吋覺得適合,現在 27 吋變成基礎,「32 吋的螢幕大小當然,眼睛的舒適度大幅提升,BenQ 價位的設定對專業人士而言並不貴,因為這個價錢可能還買不到專業的設備。」同時兼具的硬體校正功能,可調整顯示器的內建影像處理晶片,完全不需要變更顯示卡輸出資料,讓顯示的影像和原本內容保持一致,不受圖形設定與更換主機設備影響,這點也讓原本習慣硬體校正的慶輝相當滿意。「另外如何評斷一個螢幕準不準,這個準來自於螢幕與輸出端,這一點 BenQ 的穩定性保持得相當好不會飄,他的色感高,涵蓋的色域豐富,其細膩度讓我從螢幕到最後輸出到紙張,皆與我設定的數值相同。」周慶輝認為一個廠商會推出 4K,代表他們宣示有到這個能力,2K 的技術相當純熟,4K 的推廣可能會維持相當長的時間,因應使用者的設備是否能對應,可視需求選擇適合的 K 數。「此外 BenQ SW320 專業攝影修圖螢幕的快速鍵相當便利,不用因其他廠牌按錯鍵需要重新校正,直接設定好後可以幫助我直接判斷,減少色版混合器的檢視步驟,更增加處理效率。」
面對艱困的年代,有深度的作品還是會被發現
很好奇面對當代想往攝影前進的新銳,對比從年輕時就專注決定攝影這條路的周慶輝會給予什麼建議,周慶輝表示:「當時會推著我前進的動力,是來自於對未來的恐懼與不安,時空背景下那種社會的動盪,報社提供了許多機會,人才需求大,薪水也較為優渥,出去拍街頭運動那種衝撞騰騰的氛圍,是現在人無法體會的,那樣的環境也給予新聞攝影相當好的養分。」以自身的經歷分享,周慶輝認為「不要猶豫」或許是對於年輕一輩最好的解答。「有一次我遇到以前的同事重新回到媒體職場,他說現在不僅要會拍照,還要拍片修片,好像在火坑似的,但我們當時並不會覺得工作是入火坑。」雖然媒體環境大幅改變,裝備越來越多,如果就算感到累仍是充滿喜悅,如此心境的調適也可能讓你的未來更加順遂。而對將攝影視為工作的朋友,周慶輝的分享給筆者相當深切的感觸。「當時我跑新聞一定是帶著三部相機,跑立法院等混亂的場合,會在黑白相機間交互使用,但最後的第三台黑白相機,才會拍屬於自己的作品,工作的攝影與私人的攝影我會分開。」
對於有些年輕攝影師著重日常生活細節的觀察,周慶輝覺得並無不妥,「報導式新聞的式微是時代所趨,我們當時能比他人有機會拍這麼多照片,是因為當時不是所有人都有相機,相機在我生活中是日常必需品。現在則進入了全民皆記者的時代。雖然每個人都有相機了,但是與社會對話的報導攝影卻式微了,關注自身對話那種喃喃自語的作品比例現在看起來有點高,這種文青式風格可能受到日本影響,但這涉及每個人成長背景的部分,我還是喜歡去別人的靈魂裡回望,去陌生的環境裡感悟, 去感受別人的生命歷程,去自己內心跟自己對話。與時代互動的作品能帶給我相當高的興趣。」就算現在媒體業的壓力比過去還大,周慶輝反倒覺得這是另外一種機會點,因為記者不能只看表象,假設這記者是有思考深度的,他的光芒必定被看見,對比其他場域,我想也相當合適,足給各位作為參考。
持續在攝影藝術開拓全新的格局,並藉由 BENQ SW 專業攝影修圖螢幕的穩定、快捷、便利增加創作時的效率,周慶輝老師的選擇,也值得身為專業攝影師的您參考使用,成為攝影旅途中相伴的一大利器。
SW320 專業螢幕是為攝影師與影像工作者專用推薦的 31.5 吋 4K 顯示器,滿足專業色彩管理標準並支援最先進的影像格式標準,榮獲台灣金點設計獎(Golden Pin Design Award),保留擷取的真實色彩,讓記憶永不褪色。支援 IPS 技術和絕佳的 99% Adobe RGB 廣色域,提供精彩視覺效能和超廣的色彩範圍,保留擷取的真實色彩,確保珍貴記憶完美留存,保持影像不褪色。
BenQ 4K HDR 專業攝影修圖螢幕|SW320 32 吋搭載日系頂規 IPS 面板與 4K HDR 高解析 99% Adobe RGB色域並支援硬體校色 黑白模式切換搭配升降腳架與智慧快捷鍵(Hotkey Puck) 價格 NT$ 52900 BenQ Official Fan Page